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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國兩會關于同性戀相關提案最新政策解讀
反家暴法何時保護他們:同性婚姻20年兩會之路
“反家暴法是人大婦女代表普遍關心的一部法律,當然不光是婦女,男士也是關心的!
2017年3月4日的全國人大新聞發(fā)布會上,發(fā)言人傅瑩重點回應了反家暴法問題。3月1日,中國首部反家暴法實施,被視作維護家庭和諧的“保護傘”。
然而,一直以來,有一個群體始終期待著能夠受到家暴法的保護。
因為“婚姻”關系未能獲得承認,目前中國同性伴侶在免除家暴、撫養(yǎng)子女、財產(chǎn)繼承等環(huán)節(jié),都不能受到保護。一份兩會上屢戰(zhàn)屢敗的《同性婚姻法案》反映了他們的處境。雖至今沒能立案,但多年的呼吁正漸漸融化堅冰。
石沉大海的“提案”
屢戰(zhàn)屢敗,屢敗屢戰(zhàn)??《同性婚姻法案》在兩會上近20年來的遭遇。
2017年全國人大新聞發(fā)布會上,3月1日開始實施的《反家暴法》受到熱議。這令中國同性戀伴侶再次發(fā)出呼聲:我們的伴侶關系何時受到法律承認?讓《反家暴法》同樣能夠保護我們的權益?
2015年底,即將出臺的《反家暴法》中納入了“同居關系”,這令同性伴侶一度看到希望。不久后,全國人大社會法室負責人郭林茂表示:我國還不曾發(fā)現(xiàn)同性戀之間的暴力事件,所以同性戀不包括在內。此言一出,引發(fā)同性戀群體的反對。
據(jù)專家分析,同性戀群體比異性戀者更容易遭受親密關系暴力??因為同性關系面臨壓力與歧視,雙方發(fā)生沖突的機會更甚于異性夫妻。有些同性戀者的家人甚至采取限制人身自由、肢體暴力和冷暴力等方式,逼迫其斷絕與同性伴侶的關系。
殘酷現(xiàn)實背后,是多年來我國未能從法律層面確認同性伴侶關系的現(xiàn)狀。
按照社會學方法估算,同性戀者占總人口的3%到5%,中國同性戀或超過5000萬。其中絕大多數(shù)保持著沉默。因為伴侶關系無法獲得法律層面的保護,他們面臨家暴、財產(chǎn)繼承、收養(yǎng)子女等多方面的權利缺失。
2000年開始,社會學家李銀河起草《同性婚姻法案》并不斷完善:這將成為中國保障人權的有力證明,代表黨和政府的先進性;婚姻可以讓同性戀者建立和保持長期關系、減少性病傳播;可以大幅減少同性戀者進入異性婚姻,避免大量婚姻悲劇;有利于人口控制;同時這也利于社會和諧與穩(wěn)定。
隨后幾乎每年兩會前夕,她都會委托關注此問題的人大代表或政協(xié)委員,將這分這份草稿提交上去,卻屢屢石沉大海。
2000年《婚姻法》修改前夕,全國人大法工委征集意見的會議上,李銀河第一次提出加入“同性婚姻”的條款。媒體稱,這是中華文明史上首次出現(xiàn)“同性婚姻”的討論。
相隔16年,李銀河仍清晰記得,一位中國婚姻學專家的回應。“他們想同居,就讓他們同居去??咱們中國干嘛帶這個頭。”
“有點超前”
幸運的是,兩會上漸漸有委員和代表開始關注同性婚姻問題以及背后“沉默的5000萬人”。
半年后的2001年兩會,一位上海的人大代表接受委托,將《同性婚姻法案》帶進了人民大會堂。后來這位代表回復:“我沒找到足夠復議簽字的人。”按照規(guī)定,要有30名代表復議簽字,才能成為正式議案。
復議人數(shù)并非是唯一的門檻。
2002年,一位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政協(xié)委員,在提案下署了自己的名字,愿意以個人名義遞交到政協(xié)委員會,但唯一要求是“不能露面”。當時,李銀河的提案內容已經(jīng)引爆了網(wǎng)絡,但直到兩會閉幕,傳統(tǒng)媒體卻對此幾乎只字未提。
14年過去,面對搜狐新聞的詢問,李銀河思索片刻還是回答:“不能說(他的名字)!
2006年兩會前夕,恰逢10個政協(xié)委員通過媒體征集提案,媒體將這份提案轉交全國政協(xié)常委、時任同濟大學校長的萬鋼先生。媒體報道后,很快遭到萬鋼的否認。
李銀河回憶,對方稱“沒有收到”:“......我是搞教育的。所以就算拿到了這個提案,我也不會轉交的。我不會提出來的,我不懂!
后來,提案又轉交到另一位社會學領域的委員手中。為了避免“給他太多壓力”而節(jié)外生枝,李銀河沒有向外界透露該委員的名字。
幾天后有媒體報道,政協(xié)發(fā)言人吳建民稱:“這(同性婚姻)在目前的中國還有點超前”。多年后,李銀河與吳建民在華盛頓偶遇談及此事,“他說自己沒說過這話”。
兩會之路屢屢受挫,有評論者說道:我們的民眾、行政部門和同性戀者,都還沒有準備好。
實際上,2006年是同性戀群體的重要節(jié)點。該年夏天中國第一個同性戀社團在中山大學成立。今年春節(jié),民間組織同性戀親友會就接到來自全國300多個求助電話,大部分是父母逼婚導致與伴侶關系告急。
這份“提案”與“議案”連年在兩會上受到關注,它背后代表的同性戀群體也開始不再沉默。
來自代表委員們的尊重
人們對這同性婚姻的認同感正在增加。
同性戀話題已不再是主流社會談之色變的禁忌。2011年央視公開批評歧視同性戀的言論。社會觀念不斷進步的同時,隱憂卻一直存在。
一組數(shù)據(jù)顯示,2010年新發(fā)艾滋病感染中,男同性戀途徑占到驚人的三分之一,男同性戀人群感染率導到5%,高發(fā)地區(qū)甚至有10%-30%的感染率。鑒于男同性戀之間日益增長的艾滋病傳播比例,有學者擔憂,同妻會否成為中國下一個艾滋病易感染人群。
李銀河再次呼吁:“如果同性婚姻法案能夠獲批,增加男同人群中一對一的關系,可以減少艾滋病傳播的可能性!
據(jù)一份網(wǎng)絡調查顯示,2012年兩會的公眾關注提案議案中,同性婚姻法案排在公眾關注的第二位。但當時接受委托的人大代表回復她:“團領導不同意!
李銀河稱,政協(xié)委員張曉梅答應將提案草案帶到會上。之后的微博互動中,張曉梅表示:“我并不完全認同李老師的觀點……但我尊重同性戀,尊重他們的渴望和平等權益!彼J為這事關社會公平與包容進步。
遺憾的是,因為對同性戀伴侶養(yǎng)育孩子的問題上存在疑慮,后來張曉梅委員沒有遞交這份提案。
4個月后,成都高校教師羅洪玲墜樓身亡,引發(fā)媒體對“同妻”群體的關注??她的丈夫曾在微博上道歉,承認自己是“同性戀”。在傳統(tǒng)觀念的壓力下,男同性戀者進入異性婚姻,這種沒有愛情甚至鮮有性生活的形婚,令他們的配偶遭受持久的冷暴力痛苦。數(shù)據(jù)顯示,接受調查的“同妻”中,90%測出抑郁癥癥狀,其中10%嘗試過自殺。
一份痛苦就這樣變?yōu)閮煞,“沒有理由讓這種悲劇再次上演!
曾幾何時,同性戀群體還背負著“罪”與“病”的帽子。1997年新《刑法》取消“流氓罪”,同性戀逐步實現(xiàn)了非罪化;2001年,同性戀不再被認定為精神疾病。
歷經(jīng)20年,他們不再被視作禁忌。
提案路上不再孤單
如今,這份《同性婚姻法案》不再孤身前行。
2012年兩會期間,10位同性戀者的母親向全國人大代表和全國政協(xié)委員致公開信,痛陳孩子在入學、就業(yè)過程中遭受的種種歧視,提議國家盡早制定《反歧視法》,以保護包含同性戀在內的弱勢群體。
2015年2月底,一位江西同志的父親林賢志致信1000名人大代表和委員,呼吁同性婚姻合法化,并附上了自己閱讀500萬字資料、用一年時間起草的《加快推進我國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建議稿》。
廣州母親吳幼堅1999年得知讀高中的兒子出柜,選擇了尊重。2005年她向媒體公開支持同性戀者的態(tài)度,并通過演講和疏導的方式鼓勵更多人。
今年兩會召開前夕舉辦的“多元性別法律研討會”,邀請到人大代表參,討論多元性別者在家暴、歧視、就業(yè)和生育權(如收養(yǎng)代孕)等問題。主辦方同語NGO創(chuàng)始人徐玢也曾表示,無論同性戀親密關系是否得到婚姻認可,每個人都應該免于暴力。
有人已經(jīng)走得更遠。2017年初,一對同性伴侶因登記結婚遭拒,起訴湖南省長沙市芙蓉區(qū)民政局行政不作為,獲法院立案受理。1月28日開庭日,被告方申請延期。被稱作中國“同性婚姻維權第一案”。
李銀河與自己的跨性別伴侶“大俠”,同樣希望伴侶關系獲得法律的認可:“如果一方伴侶過世,因沒有直系親屬關系,另一方會在財產(chǎn)繼承方面處于很大的弱勢。在收養(yǎng)兒子壯壯時,只能以我個人的名義領養(yǎng),就意味著法律上俠子與壯壯是沒有關系的!
雖然與“大俠”將是“一輩子的關系”,但兩人無法享有異性夫妻的醫(yī)療同意權!叭绻矣辛思辈,他就無法在同意書上簽字。”
李銀河認為短則5年,長則10年,變化一定會發(fā)生:“雖然今年幾乎不可能成功,但是我們應當一年接一年地提下去,直到它通過為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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